Axis Mundi

那天在書店裡晃著，恰巧這本書映入眼簾。由於我只是隨便看看，所以也沒有把那本書拿起來讀。或許那本書不是會扭轉我的生命的那本書，自然就不會聽到「拿起來讀」的神秘呼喚。更何況我一開始還按照自己的直覺，誤讀了書名。

書名是《生命如河流》，而我第一眼卻把書名想成了《生命如何流》。或許我的知覺能力出了點問題，或許這是「外在事物依循我們的認識能力而被認識」的例證，當然，我那時的認識能力混雜了些許情緒。

生命如何流？不如何，生命如己所流而流。這是我當時想到的東西，畢竟生命的流逝並不依循任何法則，它就是這樣流逝著，依循著自己所表現出的方式，如其所是。因為生命是一連串的遭遇，而遭遇本身卻又是早就被預定好了的事。儘管在這個當下，迎面而來的未來似乎是無限開放的，然而正是在這個當下，只要我們回首來時路，就可以很輕易地發現，一切所發生者皆為必然，沒有什麼是意外的。所以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。

不以物喜，不以己悲。這麼簡單的結論，不過對我來說並不容易做到。也許應該說，我目前做不到。我總是期待著什麼，對這個原本已受決定的遭遇有著過度想像。那是一種對於未來的期盼，希望未來會沿著我夢想中的路線到來，所以我躊躇著，翻弄著手機，猶豫著是否撥打這一通電話。或許我是對於現時過於厭倦，以致於渴望著未來。

不過過去的總是已經過去了，而我也永遠不會是彼時的住人。或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，我有辦法以一種如我所是的方式跟她相處，以一種與過去並存而非刻意割裂的態度，或許吧，我還不敢確定。雖然我不敢確定，不過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感覺，覺得下一次應該就做得到了。

所以我會先深深吸一口氣，撥那串依然沒有回應的號碼，畢竟雖然我們擁有一段共同的過去，不過未來卻是各自正要去追尋的。

做為一本書的名字，《生命如何流》似乎有趣多了，至少它從反面引發了我諸多想像。